當面之敵，越軍決勝師！師長“老譚”牛哄哄，資*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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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硝煙05
1979年1月18*21點35分，我們連隊出發(fā)，奔赴中越邊境。
向南！車隊一直向南！從營房穿出來的棉衣棉褲早已脫掉，還是渾身冒汗，部隊進入了亞熱帶。離開劍川5天之后，汽車從金平縣城拐上土路繼續(xù)南行老譚是誰，顛簸的急造軍路旁，不時見到先期到達的炮兵正在構筑陣地。明白了：以往總以駐守云南邊疆為榮，而與這地方相比，我們的第二故鄉(xiāng)劍川只能算做內地，即將到達的集結地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邊境。
黃昏時分，部隊進駐金平縣十里村，打前站的同志告訴我：再往南兩三公里就是國境線，如果天氣晴朗，抬眼可見對面山頭上的越南兵。
自衛(wèi)還擊保衛(wèi)邊疆之戰(zhàn)，我們11軍將在金平方向打響。
1979年1月23*傍晚，全團分散住進金平縣十里村附近的各村寨，少數**老鄉(xiāng)對我們十分熱情，大部隊的到來讓鄉(xiāng)親們踏實不少。
夜深了，***老周（周國頂）望著雨霧茫茫的窗外若有所思，回頭吩咐文書：“你們連部去兩個人，**各排加強警戒，外出時必須三人以上?！?/p>
通信員田興江背上槍，拉著報務員王平鉆出房門，轉瞬消失在茫茫雨霧中。
半小時過去了，還沒見他倆回來，我正準備出去看看，這哥倆跌跌撞撞推開門，渾身上下如同泥猴。
我拽住王平悄聲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嗨！住得太散，實在不好找！”王平一邊回答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
副連長王登科叼著那顆從不離嘴的煙卷抱怨：“這個寨子的老百姓，東一家西一家，連隊住得這么散哪行？誰知對面的特工啥時候會摸過來？一旦有情況全連集合起來都困難，必須調整！”
***點頭認同：“明天抓緊調?！?/p>
離開營房前團里召開情況通報會，說金平那地方氣候復雜，不是下雨就是大霧，整天濕漉漉的，茅*比玉米秸還粗，蚊子跟小蜻蜓似的，我們聽后一笑置之。到達十里村后，沒見過蜻蜓那么大的蚊子，倒是濕漉漉的雨霧的確不假，比玉米秸還高的茅*遍地可見。
金平是云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邊陲小縣，祖祖輩輩生活著哈尼族、彝族、苗族、瑤族、傣族等少數**。當年抗美援越時，那發(fā)大橋是向越南輸送戰(zhàn)略物資的重要通道，省道212線穿過界河之后，與越南境內的巴（南棍）萊（州）公路貫通直達縱深，成為美軍痛恨至極的“***小道”起點，大批**援越的工程部隊、高炮部隊、馬幫運輸隊、民工大隊，多經那發(fā)大橋進入越南。蜿蜒穿行在山谷中的公路和橫跨界河的那發(fā)大橋，都是****慷慨援助的見證。如今卻是另一番光景，對面據點和高地上，黑洞洞的槍口炮口全部指向昔*的老大哥，不時還開幾槍恐嚇我們的少數**兄弟。
歸國華僑控訴越南當局的**罪行
當然，許多情況是到達集結地域后才親眼所見。
離開營房前，我們按**處的要求，照*宣科地進行戰(zhàn)前教育，教材是軍區(qū)統(tǒng)一編印的《宣傳教育提綱》：“黎筍集團主動把自己綁在蘇聯戰(zhàn)車上，鐵心與**為敵，沿邊境線各制高點大量構筑對付**的堅固工事，時常向我邊民開槍，嚴重*擾我邊境地區(qū)**群眾的生產生活……”
不知戰(zhàn)士們信不信，反正我這個教員將信將疑：越南人吃豹子膽啦？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到達十里村之后，對面的情況盡收眼底，不時有當地老鄉(xiāng)找我們訴說越軍欺侮**邊民的行徑?？磥?，教材上說的情況確有其事。
一天上午，連隊搞越野訓練經過一個山崖，見幾十個小學生正在崖邊上課。看到我們后，孩子們十分興奮，老師也很健談：
“他們經常打槍，學校怕傷著孩子，只好搬到山崖附近上課，一旦他們開槍，我們就讓孩子鉆到洞里去！”
我邊境地區(qū)的很多學校被越軍炸毀，學生只好躲進山洞讀書
身邊的孩子圍著我們急切地問：“大軍叔叔，你們來了，我們哪天搬**室？”
*部戰(zhàn)士無語。對方如此膽大妄為，我們這些“**的保衛(wèi)者”情何以堪？！
入駐十里村四五天后，陸續(xù)收到各種通報，當面的敵情逐漸明晰起來。十里村北距金平縣城十七八公里，南行兩三公里就是邊境線，跨過邊界再向南四五十公里，可到達越南萊州省的封土縣城，封土境內守敵主力是萊州省軍區(qū)的741團，當然還有一些雜牌部隊。
中越軍隊并肩戰(zhàn)斗多年老譚是誰，雙方底細彼此清楚，無論戰(zhàn)術技術還是作戰(zhàn)特點，相互了如指掌。況且，**軍民對越南當局的狂妄已經忍無可忍，公開宣稱要對小霸“懲罰教訓”。躲在對面堅固工事里的越軍官兵雖然厭戰(zhàn)，卻左右不了大局，深知這一仗不可避免。從年初開始，敵我雙方多種手段并用，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偵察戰(zhàn)。
2月6*，我們31師的偵察兵打了場漂亮的捕俘仗，***這樣報道：“一個排越軍進入我云南省金平縣十里村進行武裝挑釁，不顧我邊防部隊警告，打*我邊防部隊一名班長，我邊防部隊當即進行自衛(wèi)還擊，打*越軍中尉以下武裝人員21名，打傷一名并將其俘獲……”
【1979年2月6*，31師偵察分隊在91團一連一排、一機連二排和民兵的配合下，在班盆河（又名三盆河）西南越軍陣地實施襲擊捕俘，俘敵1人，斃敵21人。通過審俘，查明了班繞散地區(qū)和巴楠棍至木桑一線越軍的部分情況。此戰(zhàn)由31師尹立明副師長、91團***副團長指揮，這也是***的初露鋒芒之戰(zhàn)】
戰(zhàn)前偵察卓有成效，我們大致掌握了當面之敵的兵力部署：金平對面，萊州省軍區(qū)741團的三個營分別部署在封土地區(qū)的布多、馬鹿塘、巴南棍、麻栗寨，依托界河設置了三至五公里的防御正面，緊鄰國境線的巴南棍駐扎著第33**屯，其兵力相當于**邊防部隊的一個連，此外還有青年沖鋒隊等地方雜牌?？蓜e小瞧這些地方部隊，從軍官到士兵個個身經百戰(zhàn)，穿林爬山比猴子還靈，況且在人家的家門口打仗，咱必定不占地利。
越軍的第二道防御陣地，設置在縱深20多公里的主要制高點，即通往封土縣城的咽喉之地巴沙山口一帶。
最后一道防線由野戰(zhàn)部隊防守，距離封土縣城五六公里的117高地駐扎著一個加強連，隸屬于316A師的139團，剛開始聽說叫96連，后來又說是12連。
鬧不清越軍的番號根據什么排列，三班長冷建樹掰著指頭算計：“一個團三個營，一個營三個步兵連，怎么也排不到96?。±献T當個師長，這點算術都不會，什么老師教的？等逮著老譚，你們想著交給俺，老子要親自給他上上課。”
冷建樹說的老譚，是越軍316A師的師長，叫譚文尉。
手頭沒有任何文字資料，直到戰(zhàn)斗結束也沒弄清“譚文尉”幾個字是否準確，關于老譚的**全為口傳：316A師全套蘇式裝備，在他們國內鼎鼎有名，稱為“決戰(zhàn)決勝師”，**軍所有連排班骨*都要分期分批到這個師*訓。上至師長老譚，下到班長排長，316A師的官兵個個牛氣哄哄。師長譚文尉毫不客氣地宣稱：無論對付**人還是**人，316A師從沒打過敗仗。也難怪，區(qū)區(qū)師長竟能當上越共“中委”，其顯赫地位可見一斑，人家老譚有牛的資*。
越軍資料照片
“你別看老譚在他們國內牛，面對咱**軍隊也不敢太狂，這小子往回縮啦！”蔡友華在司令部當參謀，掌握各種情況自然比我多：
年初，316A師奉命向封土方向機動，途中得到**，駐扎金平的**軍隊是**過來的13軍。對于**的13軍，譚師長太熟悉了：13軍當年駐守金平一帶，1954年攻打法軍重兵據守的奠邊府時，13軍的頑強戰(zhàn)斗作風讓老譚大開眼界。那時的老譚還年輕，與現在的對手13軍軍長同為戰(zhàn)役指揮部參謀人員。
面對如此熟悉的強敵，老譚不得不加倍謹慎，帶著全師在沙巴附近徘徊數*。沙巴是三岔路口，向西北可達封土，往東北通往老街。幾經躊躇，老*巨猾的譚文尉還是決定避開強敵，命令屬下向老街方向機動。昆明軍區(qū)聞訊后，立刻調整部署，急令13軍趕往河口?？磥恚妳^(qū)**的意圖十分明確，一定讓這對老朋友在**相會。
【作者簡介】許向斌，河北唐山人，1970年參軍，歷任***、副教導員。1979年參加對越自衛(wèi)還擊戰(zhàn)，連隊立集體一等*；1984年參加“兩山”作戰(zhàn)，所率營的二連獲“者陰山鋼刀連”榮譽稱號。1986年轉業(y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