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帶了一個弟子回流云峰!”
某天,整個流云惑月宮沸騰了,他們充滿謎團的小師叔秦煜,居然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
被撿回去的弟子是誰呢?一個平淡無奇的少年,名喚弋染。
“小師叔,你要收弟子嗎?”
“?”
“小師叔,你收弟子吧?”
“?”
“小師叔,你收我為弟子吧?”
“咳,你見過不如徒弟厲害的師傅嗎?”……
【*常,養(yǎng)成,六界,劇情,虐,HE】
第0章 序章
魔界
亙古不變的眾魔之界沒有一絲外界的光芒,漆黑深沉的九天之上懸*著一*碩大的血月,整個魔界空靈肅冷,彌漫著弒殺與瘋狂的氣息。
今*,魔界空城。
魔都地底,九幽宮地宮。
這里關押著無數(shù)窮兇極惡的妖魔和非我族類。
自地宮唯一的入口進入,直行、左轉,繞過化血池右轉,再直行大概一盞茶的*夫,是到達關押流云宮弟子最近的距離。
這是專門用以克制修道之士的。無論進來的人是何等級,都莫要妄想逃出去。
修行差的弟子,三兩*都撐不過去。
昏暗血腥的房間內(nèi),關押著四個身著流云惑月袍的年輕弟子。
四人身上具是血污凌亂,氣息奄奄。
他們已不知身在何處,又是何種光年。
行在*光之下的修仙之人,在這暗無天*的魔都地底,無能為力,只有等*。
然而就是這樣的時勢,在這四人之中,角落里看起來最是普通的弟子無意識的動了動。
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周身被一圈透明的氣息包圍起來,那氣息浮浮沉沉,吸納著近在眼前和遠在天邊的不同力量,時明時暗,流轉成渾濁的顏色,自他的七竅進入,直沖內(nèi)丹!
“呃!”巨大的沖擊使他下意識痛呼,已見*氣的人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冷的眸子看向圍繞自己的氣息,眼眸一閉,竟是自主吸納起來!
那些氣息像是無窮無盡,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nèi)。同時還分出一小股向他的腦海涌去,他想要制止,卻發(fā)現(xiàn)另外一股氣息趁其不備,直直涌入腦海!
“醒了么?”
一個聲音,縹緲,難以尋覓。
年輕弟子艱難的睜開眼睛,似是想要看清是誰在眼前說話。但是迎接他的依舊是渾濁的氣息。
“魔族圍宮、結界被破,流云宮已**間地獄?!?/p>
弟子用力的呼吸著,可即便是這樣,依舊痛苦的緊。那瞬間涌入的力量和畫面,實在非常人能及。他竭力仰起頭來,發(fā)出無聲的痛呼。
“回去吧?!?/p>
伴著聲音落下,渾濁的能量竟頃刻間如同琉璃一般破碎開來,化成齏粉,無力的四散開去。
弟子垂著頭竭力的呼吸著,像是溺水之人終于被拯救,良久才慢慢趨于平靜。
片刻過后他睜開雙眼——是一雙淺色的眸子,十分寡淡,不沾染任何情緒。
他雙拳一握周塵兒是誰,周身的靈力乍泄而出,連同另外三人的束縛瞬間化為烏有。
驟然脫離束縛的將*之人勉勵提起精神,卻見那個人先是左手虛懸一握,右手捏了個指法,躺在地上失去鋒芒的佩劍便應聲飛來,落在腳下:“先出去?!?/p>
另外三人顧不得其它,立刻捏決,四人御劍而出。無人之境,只需躲過結界與機關,片刻便能離開。
半個時辰后,在魔界邊緣,四人輸出一口氣,落在了地上。
月白秋水般的流云惑月袍,早就看不出模樣,襤褸破舊,血跡斑斑。唯有——
“弋染周塵兒是誰,你去哪?”
三個跌在地上無力起身的弟子看著并未落地卻重新御劍高起的那個人,大驚失色。
那弟子淺淡的眸子并未落在他們身上:“休息夠了,早些離開。”
“你要去哪?!”
一顆翠綠色的流星以極快的速度向這方破空而來,他的左手重新抬起,伸開手掌,再次虛握,卻是正正握住了那顆“流星”。
“流云宮。”
第1章 全修仙界的小師叔
流云惑月宮是天下第一仙門,秦玄鈺是開山立派飛升多年的師祖仙人座下最后一位弟子,深得寵愛。
沒錯,他就是當下整個宮中幾十座山峰乃至全修仙界年紀最小卻輩分最大的人!
不過這位小師叔平*只待在山門里,別說是外門弟子就是內(nèi)門弟子見過的也不多。真可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聽流云峰弟子說,小師叔*常便是待在流云峰上吹拉彈唱、喝茶下棋。
修仙之士大都以豐*偉績、天賦境界聞名在外,而他除了年紀輩分,還就是“吹拉彈唱”了。
傳聞,流云惑月宮的小師叔十八般樂器樣樣精通,琴棋書畫不在話下。可謂文人*客、風流雅士了。
有說他脾氣極差,不近人情冷若冰霜;
有說他是修仙鬼才,才令師祖仙人飛升百年還破格收取;
還有說他后臺賊大、血統(tǒng)尊貴到全修仙界都要買面子……
說什么的都有,大家討論的很開心。
作為第一修仙門派,流云宮有弟子上千,每隔五年便會通過考核招收一批新弟子。
五年內(nèi),所有外門弟子都要進行宮中**試,優(yōu)秀者收入內(nèi)門,淘汰者可自行決定去留。
無論淘汰與否留下的都會被分往各山峰打雜。
弋染就是上一批入宮的弟子,天資平平、前景堪憂。
偏偏,他*格孤冷,跟一眾師兄弟全不對付。所以非常的不合群。
外門弟子,雖有宮規(guī)風氣拘束著,卻因為年紀輕*子野,格外飛揚不羈,稍一不注意就可能鬧出動靜來。
平*里那些弟子暗中欺負他也都知道,只要不是太過分他也并不在意。
但壞就壞在這些人往往蹬鼻子上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終于,兩方扭打一團,他單挑、別人群毆!
而這一幕剛好被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容易出來遛個彎的秦煜撞見了。
“住手!”
那聲音有些輕,甚至可說是溫柔的過分。更沒有尊者共有的威勢。
若非他氣度不凡,渾身上下具是一番流光寶氣,這些人還真不一定將他放在眼里。
但是,雖然被這些人看在眼里了,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只看這人面目清秀便知他年歲不大,許是哪個峰上家里有錢沒見過面的小弟子。
因而道:“你是哪個峰的?別多管閑事!”
可這群弟子中也不全是新人,因而多留了個心眼兒,仔細瞅了兩眼。
但見這人白衣墨發(fā),面相柔和,看起來平易近人卻自帶一種不可褻瀆的高貴之感。
當下心中有了念頭:“您是,玄鈺師叔?”
秦煜不語算是默認。
那弟子趕緊把同伴都喝住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頭作揖:“小師叔,您、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語聲輕緩,讓人聽了分外舒服。
可關于他的傳聞太多,底下弟子摸不準*情格外膽顫。
好在雖然傳言嚇人,小師叔并沒有暴怒。想來好好說說是可以糊弄過去的。
那群弟子不自覺就松了口氣。領頭的趕緊胡編亂造、瞎扯一通:“這小弟子手腳不*凈在宿舍里偷了好多東西,我們氣不過所以想來教訓一下!”
秦煜沒說話,他不知道事實如何,也似乎不太會察言觀色。
但還是知道不能聽信一面之詞的。所以目光放到那被**在地已經(jīng)爬不起來的小弟子身上。
“是這樣嗎?”
弋染雖然被打的狠了,但還是強忍著劇痛為自己辯解了:“不是。”
那成群的弟子急了,立即說:“小師叔,你不能信他的,他慣會撒謊!”
“我沒有!”
這一次,弋染的聲音更大了一點,也更加清冷了。
那群弟子還待爭辯,秦煜卻擺了擺手:“你是哪個峰上的?我先送你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