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武漢******汪精衛(wèi)，突于七月十五*舉行“分共”會議，汪精衛(wèi)的口號是“在夾攻中備斗”，既**，又反蔣。
*文摘自《桂系演義》，黃繼樹 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15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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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煦園有個荷花池，池中永遠停泊著一艘石舫。這石舫為清代建筑，長五丈，全是青石砌制，分前后兩艙，卷棚屋頂，造型精巧，形象*真。石舫旁邊有左右跳板，可供游人登舟。登上石舫前艙船頭，迎面可見匾額上有“不系舟”三個氣勢俊逸的大字，艙門上面刻有猴鹿圖案和萬年青等裝飾，紅漆的門柱上雕著兩只栩栩如生的獅子。池中荷花盛開，幾只羽毛晶藍的翠鳥，歇在荷葉梗上，眼睛盯著池中的小魚。素有“火爐”之稱的南京，時值八月初旬，正是酷暑之時，連風也是炙人的。而這石舫上，卻是清風徐徐，涼*宜人。
石舫前艙船頭有頗為開闊的臺面，卷棚延伸出來，像個別致的小涼亭。上面放著四把藤椅和一張長條栗色的茶幾。李宗仁、何應欽、白崇禧三人正坐在藤椅上閑聊。
“何敬公，這石頭大船到底是何人所造？”李宗仁嘴上叼著支香煙，饒有興味地向何應欽**。
“這石舫乃前清乾隆年間兩江總督尹繼善所造之不系舟，乾隆皇帝游江南時曾在此臨憩，現(xiàn)今艙門上那匾額‘不系舟’三字，就是乾隆皇帝御筆親書?！焙螒獨J指著那匾額，慢條斯理地說道。
“敬公，我怎么聽說這石舫是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的座駕船呢？”白崇禧偏著頭，望著何應欽，似信非信地**。
“?。俊焙螒獨J不慌不忙地把視線從匾額上移過來，**，“你是聽誰說的？”
“是從一*外國人著的什么書上看到的。”白崇禧眨了眨那雙狡黠的眼睛，說道，“太平軍由廣西出發(fā)北上，勢如破竹，橫掃兩湖，攻占武漢三鎮(zhèn)之后，全軍浩浩蕩蕩順江而下。洪秀全所乘坐之龍船老蔣是誰，船首雕一龍頭，飾以金彩，舵間裝一龍尾；遍*黃旗，兩旁排列炮位十余尊，鎮(zhèn)鼓各一，朱漆盤龍棍大小各二。船上點燈三十六盞。進入天京之后，此船被置入天王府內(nèi)作為紀念品，許多來天京參觀的外國人都曾看到過?！?/p>
“??？”何應欽慢慢地取下他那黑邊眼鏡，又認真地瞧了瞧“不系舟”三字。他因平素不喜讀書看報，新舊學識都缺乏修養(yǎng)，除了閱判公文時寫幾個簡單的批語和簽名之外，對僚友從沒有寫過親筆信，更不要說寫文章了。他對石舫的來歷，僅是聽他的***說的，因此現(xiàn)在聽白崇禧這么一說，他一時無法辨明誰是誰非。李宗仁因忙于統(tǒng)兵作戰(zhàn)，這次他是奉蔣總司令的電令由蕪湖匆匆趕來南京的，對這“不系舟”的來歷，他無暇考據(jù)，自然也就不可能比何應欽知道得更多了。
“二公請看。”白崇禧指著石舫門柱上端那兩只木雕的獅子說道：“這兩只獅子額部皆有‘王’字，具有太平天國建筑裝飾的特點。因為按照太平天國觀念，‘王乃天*南京煦園荷花池中的石舫也’。太平天國工藝品中，龍、虎、獅子頭上都出現(xiàn)‘王’字，據(jù)此說來，這石舫乃是洪秀全的座駕龍船了?！?/p>
“??！”何應欽信服地點了點頭。
李宗仁對白崇禧的考證，十分感興趣，因為他和白崇禧縱談天下大事時，便不止一次地提出過師洪、楊之舉。而北伐軍興僅僅才一年，他們便從廣西打到武漢，席卷東南，占據(jù)了半壁河山，已經(jīng)取得了當年太平天國所據(jù)有的地盤。李宗仁不免有些躊躇滿志，而此次蔣總司令急電召他返南京，他已預感到老蔣的地位不穩(wěn)了，因此，現(xiàn)在聽白崇禧說到這石舫乃是洪秀全的座駕龍船，便借題發(fā)揮道：
“這里是當年洪秀全的天王府，辛亥年間孫**在此宣告****成立，成為****總統(tǒng)府所在地，現(xiàn)在，我們又在這里重建******，實乃天意。這艘石舫，系洪秀全、孫**先后登臨、憩息過的歷史文物，如今，我們又坐上來了！”
“哈哈！”白崇禧仰頭大笑起來，他為自己把洪秀全的龍船與乾隆年間兩江總督尹繼善在總督署內(nèi)“構屋如舫”所造的這石舫巧妙地捏合在一起而感到高興。因為現(xiàn)在，形勢正需要他把這位缺乏學識而又暗藏野心的“何婆婆”與毫無歷史淵源的李宗仁捏合起來。
“何敬公，蔣總司令召我回來有什么事？”李宗仁**。
“有大事相商?！焙螒獨J慢吞吞地說道。
原來，***在“四一二清黨”**之后，武漢*****隨即通電予以申飭，并宣布撤去***國民**軍總司令之職。****脆一不做二不休老蔣是誰，于“四一二”上海大**之后六天，便在南京成立****并舉行****會議，選舉胡漢民為**，公開否認武漢**的合法地位，遂形成寧、漢分立的局面。武漢******汪精衛(wèi)，突于七月十五*舉行“分共”會議，汪精衛(wèi)的口號是“在夾攻中備斗”，既**，又反蔣。他以***正統(tǒng)自居，欲取得***最高**權，依*在武漢的第四集團軍唐生智和張發(fā)奎兩部，順江而下，東征討蔣。南京方面亦不示弱，也調(diào)兵遣將準備迎擊。雄視中原的馮玉祥看到寧漢雙方即將刀兵相見，急電武漢和南京，建議在他所控制的河南開封舉行會議，尋求和平解決黨內(nèi)糾紛的途徑。此時，已敗退到淮北一帶的孫傳芳，見北伐軍發(fā)生內(nèi)訌，立即組織強有力的**，從北伐軍手中重新奪回了軍事重鎮(zhèn)徐州，兵鋒直指南京，市面震動，人心惶惶。
***不想在喪師失地的不利條件下出席和議，乃親率賀耀祖軍赴前線指揮，聲稱“此次不打下徐州，便不回南京”！***率軍直抵徐州城下，將所有預備隊俱調(diào)入第一線作戰(zhàn)，實指望一舉再奪徐州，打個勝仗，以提高與武漢方面討價還價的能力。誰知戰(zhàn)事進入膠著狀態(tài)時，敵軍突由右翼沖出一支精銳部隊，向蔣軍側后包抄襲擊，徐州城內(nèi)敵軍也由正面乘勢出擊，蔣軍首尾難顧，頓時大亂，形勢和第二次攻南昌時極為相似。不過此時白崇禧并不在***身邊，他正指揮第三十七軍、第四十四軍等部隊，與孫傳芳、徐源泉部鏖戰(zhàn)于淮河、徐、蚌之間，因此不能及時趕來救駕。***驚惶失措，在亂軍中僥幸脫險，氣喘喘地逃回南京，將前敵總指揮王天培扣押槍決。這時，孫傳芳已*近南京，武漢東征討蔣的大軍也從長江東下，氣勢*人，南京兩面受敵，形勢非常危險。***打了敗仗，既羞且憤，雖然殺了王天培以推脫戰(zhàn)敗之責，但卻并不能扭轉(zhuǎn)岌岌可危的戰(zhàn)局，他驀地想起在上海實行“清黨”前，曾得到李宗仁、白崇禧的有力支持，為了應付現(xiàn)在這危險局面，他不得不把正在前線指揮作戰(zhàn)的李宗仁召來南京，商量對策。
“他不是說，不打下徐州就不回南京嗎？”李宗仁口氣很硬地說道。他知道，老蔣新敗之后，已士無斗志，要挽救南京危局，目下就只有*廣西部隊了。
“敬公，假如此次不是王天培而是你任蔣總司令的前敵總指揮，情況又如何呢？”白崇禧看著何應欽，給何提了一個最難回答的問題。
“我？”何應欽慢慢地笑了笑，“不至于打敗仗罷！”何應欽與第十軍軍長王天培雖然都是貴州人，但兩人的關系卻并不好，因此他對王天培的遭遇不但不抱同情，反而幸*樂禍。
“其實此次潰敗，完全由于蔣總司令自己估計錯誤，指揮失當所致，王天培不過是替罪的羔羊而已！”白崇禧一針見血地說道。
“啊？！”一向不急的何應欽，現(xiàn)在也被白崇禧這句話*得有些急了。
“目下南京兩面受敵，形勢危殆，我們難道還要當?shù)诙€王天培嗎？”白崇禧這話說得好生厲害，李宗仁與何應欽不得不面面相覷，都一時說不出話來。李宗仁與白崇禧對于*蔣下臺，取而代之，早有謀劃，現(xiàn)在***內(nèi)外交困，正是下手的極好機會。何應欽偏偏也是個暗藏野心之人，他自杭州會師與白崇禧秘密勾結后，也萌發(fā)取蔣而代之心，以現(xiàn)在***的處境，*其交權，可望成*。他只要把老蔣的嫡系部隊抓在手上，雖不能獨霸天下，至少也可與李、白平分秋色。如再跟著老蔣賣命，說不定會真的做第二個王天培呢，那才蝕了老*！
“健生兄，依你之見，眼下有何良策可解南京之危？”
何應欽知道這“小諸葛”胸中必有妙計，不但可解南京之危，而且還可使自己不至于做第二個王天培。
“武漢之兵，對誰而來？”白崇禧沒有直接回答何應欽的話，而是反**。
“當然是為反蔣而來?！崩钭谌屎秃螒獨J一下悟出了白崇禧這話中的含義，幾乎同時說道。
“如果此時我們請蔣總司令暫時離開一下，武漢方面對南京用兵便沒有了目標，則寧漢合作可望實現(xiàn)，不但可解決目下黨內(nèi)的糾紛和裂痕，而且可繼續(xù)北伐，實現(xiàn)會師幽燕的最終目的?！卑壮珈?、何兩人，**，“不知二公以為如何？”
李宗仁立即說道：“何敬公，健生此計實乃解南京之危的上策，否則，便一切都完了，武漢與南京在自相殘殺中滅亡，我輩便要重蹈洪、楊之覆轍??！”
何應欽取下他那黑邊眼鏡，放在手里掂了掂，似乎要求助于眼鏡的魔力，看清這一步他走得穩(wěn)不穩(wěn)。他雖然暗藏野心，但是膽子實在太小，他在貴州時投*王文華，數(shù)年之間便發(fā)跡位至旅長兼省警務處處長和黔軍總司令部參謀長。不想王文華被刺身*，袁祖銘回黔篡奪了黔軍指揮權，何應欽連夜逃往昆明。曾被何應欽*走的劉顯世派人追到昆明，欲將其暗殺。何應欽被刺客槍手擊中一槍，傷及肺部，幸而未致*。何應欽飽受驚嚇，遠避上海與其內(nèi)兄王伯群度了數(shù)年的亡命寓公生活。
一想起這一段經(jīng)歷，他就感到害怕。但是，白崇禧的話又把南京的前途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眼看老蔣是混不下去了的，只要自己不落個“*宮”的罪名就仍可統(tǒng)率黃埔軍隊。他想了想，說道：
“蔣總司令同意走開嗎？”
“敬公，這就要看你的啦！”白崇禧笑道。
“我？”何應欽又覺得白崇禧是把他往火里推，忙說道，“還是看德公的吧，我……我不好說話??！”
“敬公如果做到不說話，那就是解了南京之危?。 卑壮珈仓鴮崊柡?，他早已窺透何應欽的心理，此公個*懦弱，優(yōu)柔寡斷，缺乏勇氣毅力，即使隱藏著“篡位”的野心，也只是想巧取而不敢豪奪。白崇禧知道，到和***攤牌的時候，只要何應欽緘口不語，老蔣便戀棧不成了。
“總司令到！”
白崇禧的副官在石舫外邊的水池上通報。李、何、白三人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把***迎上石舫。何應欽的懷中像揣著只小兔子一般，只管怦怦亂跳，不敢正眼看***。
“嗯，諸位久候了?！?**一見李、何、白三人聚在一起，那疑慮的目光中便蒙上一層陰云，他懷疑他們正在討論什么對他不利的事。他今天一反常態(tài)，身穿淺色夏布長衫，光著個禿頭，腳下一雙圓口布鞋，這一身打扮，使他那*來就又高又瘦的身材，又被渲染了幾分。當他踱上石舫時，使人竟有弱柳迎風之感。***落座之后，望了望李、何、白，隨便**：
“諸位剛剛在談些什么？”
“我們在談這石舫的來歷?！卑壮珈幾H地答道。
“嗯，很好?！?**點了下他那禿頭，似乎在首肯李、何、白三人談這石舫的意義?！跋氘斈?，孫**當臨時大總統(tǒng)時，曾在這里召開過關于對清廷進行和戰(zhàn)的會議，吾人是先**最忠誠之信徒，當此多艱之時，自應步**之后塵，前*而后繼之?！?/p>
“總司令，我曾聽展堂先生說過，孫**在此石舫上召開會議時，力主對清廷以戰(zhàn)，然而陸軍總長黃公克強以軍餉無著，彈械俱缺，無以為戰(zhàn)，乃力主和議，繼而南北議和乃成?！卑壮珈⒓醋プ?**這句話巧妙地做起文章來了。
“嗯，這個，這個嘛，”***聽到白崇禧這話，不啻被當頭潑了一瓢冷水，因為他今天**李、何、白到這石舫上來開會，乃是以他對付武漢方面的軍事部署的腹案就商于他們，他希望他們支持對武漢方面作戰(zhàn)。誰知還沒扯到正題之上，白崇禧便一瓢冷水迎面潑來，使他尷尬不已，他頓了頓，才接著說道，“當時議和，乃是以戰(zhàn)為后遁的。目下，武漢方面欺人太甚，我們不得不暫時中止北伐，給予迎頭痛擊?！?/p>
“總司令，北洋軍閥乃是我們一定要**的敵人，武漢方面則是兄弟間的意氣之爭，總有一天會得到解決的。放棄一定要**的敵人，從事兄弟鬩墻之斗，恐怕國**不會諒解吧！”白崇禧又是一大瓢冷水潑來，直潑得***從頭到腳一陣發(fā)涼，雖是南京這火爐般的酷暑天氣，***心中也難免打起寒噤來。
“總司令，去年我到廣州去促成北伐，大家都是一致要對付北洋軍閥的啊，后來雖然冒出了 的問題，我們毫不手軟地作了‘清黨’之舉，而武漢方面也已經(jīng)分共， 的問題寧漢雙方都已解決，正可同仇敵愾，直搗幽燕，何以要刀兵相見，斷送北伐大業(yè)？”李宗仁與白崇禧一唱一和，冷水一瓢接一瓢地潑向***。
“德鄰兄與健生兄的意見是，這個，這個，這個……”***心里陡地一陣緊張，他已預感到情況不妙。
“為解南京之危和繼續(xù)北伐，我們希望總司令對馮煥章（馮玉祥字煥章）所提召開寧漢和會的建議做出積極的反應，以緩和唐生智部東征的行動?！崩钭谌收f道。
***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在石舫上踱了幾步，他知道李、白是在向他施加壓力，向他做最后的攤牌。目下，南京方面主要*廣西部隊作戰(zhàn)，李、白如果作壁上觀，按兵不動，唐生智和孫傳芳便要直搗南京，到那時，局勢就不可收拾了。但***并不就此罷休，他還有自己的嫡系部隊，何應欽定會毫無疑問地支持他的，只要何應欽堅決站出來說話，便成了二對二，李、白的意見不可能占上風，他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咄咄*人了。***與何應欽有生*之交。那是**十四年三月十二*東征棉湖之役，林虎叛軍直撲***的指揮部，何應欽率黃埔學生軍第一教導團拼*抵抗，**慘重，全團已近覆沒的邊緣。***在指揮部里急得團團轉(zhuǎn)，不斷用哀求的口吻對何應欽道：“敬之，敬之，你必須設法堅持住，挽回頹勢，否則什么都完了，都完了，敬之，敬之！”何應欽見***聲淚俱下，一時激于義氣，同時也感到不拼即*，遂挺身督隊沖鋒，終于擊潰了林虎叛軍，解了指揮部之圍。從此，***便把三月十二*這天作為他與何應欽同生*、共患難的紀念*。今****外被唐生智和孫傳芳包圍，內(nèi)受李宗仁、白崇禧掣肘，其危急之程度，真不亞于棉湖戰(zhàn)役被林軍包圍，他又一次寄希望于曾挽救過他的何應欽了。
“敬之兄，你的意見呢？”***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眼定定地望著何應欽。
何應欽垂著頭，用雙手托著他那豐腴的沉重的下巴，似乎沒有聽到***的話。石舫上靜得出奇，微風吹得池中荷葉窸窣作響，不遠的古柳上有一只使人心煩意亂的蟬正在沒完沒了地噪鳴。***的太陽*在突突地猛跳，他**地瞅著一動不動像尊垂首低眉的菩薩似的何應欽。李宗仁正在一口接一口地大*其煙，白崇禧竟把左腿架到右腿上，在悠閑地搖晃著，***再也抑制不住心頭那沖撞的怒火，他大喝一聲：
“何敬之！”
“啊，總司令！”何應欽不急不慢地抬起頭來，那模樣簡直像個大夢初醒之人，根*不知眼前曾發(fā)生過什么事似的。
“你是主和還是主戰(zhàn)？”***惡聲惡氣地向何應欽**。
“我？”何應欽慢吞吞地說道，“這事還得和師長們商量商量?。 ?/p>
***一聽何應欽竟說出這種話來，心中不由一陣震顫，眼前發(fā)黑，差點栽倒在荷花池中。他不得不坐下來，好一會兒，才憤然而道：
“這樣，我就走開，讓你們?nèi)ズ秃昧耍 ?/p>
白崇禧馬上說道：“我看此時為團結*黨、顧全大局計，總司令離開一下也好，否則陡然在**上掀起一個大風浪，那就大可不必了！”
“好，好，我就走吧！”
***拂袖而起，頭也不回地走下石舫，踉踉蹌蹌地去了。何應欽呆呆地望著***那瘦長的身影，好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德公，健生兄，我……我們該怎么辦呢！”
“他去了也好，讓我們來試試吧！”李宗仁把半截煙頭扔到水池中，將衣袖往上一擼，顯得雄心勃勃。
石舫仍在靜靜地泊著，那只令人厭煩的蟬還在噪鳴，西花園中一切依舊?？墒?，兩天之后，滬寧一帶的報紙在頭版頭條上刊出一條聳人聽聞的**：
“‘白狐貍’集團竊居南京黨、政中樞，蔣總司令被迫下野！”
有的報紙還將“白狐貍”——白、何、李三人繪成生動的漫畫刊出，“白狐貍”集團之名遂不脛而走。
八月十二*，***黯然離開南京，前往上海。抵滬后，發(fā)出下野通電，旋即往老家奉化去了。
《桂系演義》圖書簡介
《桂系演義》以***先生“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為主題，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為首的新桂系集團的興亡為故事線索，再現(xiàn)了1922—1952年**軍政舞臺上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全方位抒寫桂系軍隊的興衰歷程，既有史料價值，又有極強的可讀*。
此次廣西師大出版社出版《桂系演義（增補版）》，作者黃繼樹在漓江出版社2009年版*上新增加了三個章回，由原來的93回增至96回。新增加的三個章回內(nèi)容為：第一，20世紀30年代的廣西建設，新桂系提出的“建設廣西，復興**”的主張和“三自”“三寓”的政策，使廣西獲得了“模范省”的美名；第二，敘述了**戰(zhàn)爭中最大的一次會戰(zhàn)——武漢會戰(zhàn)，以紀念****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第三，桂系兵敗廣西后，其殘部三萬余人的下落及最后歸宿，鮮為人知。*書增加一個章回，反映桂系殘軍流落越南富國島，直到1953年由**方面派出艦船接運回臺的經(jīng)過，折*出一種歷史的滄桑感。
*書首次升級為精裝限量收藏版，共分四冊，精選240多幅歷史照片，剔除2009年版的情景再現(xiàn)圖，讓該部歷史長卷富有史實感。同時，為紀念世界反*****勝利70周年，*書對其中幾次重大戰(zhàn)役如臺兒莊戰(zhàn)役、武漢會戰(zhàn)、昆侖關大戰(zhàn)等都有生動和恢弘的描寫，再現(xiàn)****抵抗外侮的血肉長城，可謂*書亮點之一。
**出版界認為，該書揭破了“那個決定了海峽兩岸**現(xiàn)況的歷史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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